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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全文_文心雕龙全文及译文
zmhk 2024-05-30 人已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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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贾谊的 《吊屈原文》全文及翻译
2.《文心雕龙·诸子》全文多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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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文心雕龙》和《文赋》分别怎样阐释艺术想象
贾谊的 《吊屈原文》全文及翻译
文心雕龙哀吊原文及翻译
(一)
赋宪之谥1:“短折曰哀。”2哀者,依也;悲实依心,故曰哀也。以辞遣哀3,盖不泪之悼4,故不在黄发5,必施夭昏6。昔三良殉秦7,百夫莫赎8,事均夭横9,《黄鸟》赋哀10,抑亦《诗》人之哀辞乎11!暨汉武封禅12,而霍子侯暴亡13,帝伤而作诗14,亦哀辞之类矣。及后汉汝阳王亡15,崔瑗哀辞16,始变前式17。然履突鬼门18,怪而不辞19;驾龙乘云,仙而不哀;又卒章五言,颇似歌谣,亦仿佛乎汉武也20。至于苏慎、张升21,并述哀文22,虽发其情华,而未极心实23。建安哀辞24,惟伟长差善25,《行女》一篇26,时有恻怛27。及潘岳继作28,实踵其美29。观其虑善辞变30,情洞悲苦31,叙事如传32;结言摹《诗》,促节四言33,鲜有缓句;故能义直而文婉34,体旧而趣新,《金鹿》、《泽兰》35,莫之或继也36。
〔译文〕
《逸周书·谥法》中说:“年纪很小死了的就叫哀。”哀就是依,哀伤之情必须依靠心,所以叫做哀。哀辞的写作,主要是对幼年死者的哀悼,因此,和年老的人无关,而必须用于短命死去的小孩。从前子车氏的三个好儿子为秦穆公殉葬;他们的死,用一百个人也换不回来。这种情形和人的夭折相同,《黄鸟》诗中表达了对他们的悲哀,这也许可算《诗经》中的哀辞了吧。到汉武帝赴泰山祭天地,跟从去的霍嬗突然死亡,汉武帝哀伤霍嬗而写的诗,也是属于哀辞一类的作品了。及至东汉汝南王刘畅死后,崔瑗为刘畅所写哀辞,才改变过去只为夭折者写哀辞的格式。但其中写到死者冲进鬼门,怪异而不通;又说死者乘云驾龙,入于仙境而不悲哀;最后一段用五言句子,好像歌谣的形式,也略近于汉武帝为霍嬗写的哀辞。至于东汉的苏顺、张升,都作过哀文,虽然写得有感情、有文采,却未能充分表达其真情实感。建安年间的哀辞,只有徐赴干写得较好,他的《行女哀辞》一篇,还有一些哀痛的感情。到晋代潘岳继续写作的哀辞,真是集中了哀辞写作的优点。他的想象丰富,文辞多变,感情深厚而悲痛,叙事如写传记,用词则摹仿《诗经》;那种音节紧促的四言句子,很少松散无力的描写;所以能写得意义正直,文辞婉丽,沿着旧的体式,却表现了新的情趣。特别是潘岳的《金鹿哀辞》和《为任子咸妻作孤女泽兰哀辞》两篇,再也没有人能写得这样好了。
〔注释〕
1 赋宪之谥(shì市):宋人王应麟《困学记闻》卷二引到《逸周书·谥法》中的一段活,注其中“赋宪”二字说:“《文心雕龙》云‘赋宪之谥’,出于此。”这里就是用“赋宪之谥”指《逸周书·谥法》。赋宪:布法。谥:封建帝王大臣死后所加封号。
2 短折曰哀:这是《逸周书·谥法解》中的话,原文是:“蚤(早)孤短折曰哀,恭仁短折曰哀。”据孔晁注,人“未知事”或“功未施”而死,就叫哀。折:夭折,年幼而死。3遣:发。这里指表达。
4 不泪:唐写本作“下流”。本书《指瑕》篇说:“礼文极尊,而施之下流。”这个“下流”指“弱子”,与“下流之悼”的“下流”同义,都是指年幼的人。
5 黄发:老人。
6 昏:孔颖达释《左传·昭公十九年》中的“天昏”二字说,昏是“未三月而死也”。
7 三良:三个好人,指春秋时秦国子车氏的三个儿子奄息、仲行(háng杭)、针(qián箝)虎。《左传·文公六年》说,秦穆公死后,把这三个人一起埋葬。殉(xùn训):古代统治者死后,强迫活人陪同埋葬。秦:即秦穆公,《史记·秦本纪》中说,他死后有一百七十多人殉葬。
8 夫:男人。赎,换回。《诗经·黄鸟》中说:“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9 夭横:唐写本作“夭枉”,也是夭折的意思。枉:曲。
10 《黄鸟》:《诗经·秦风》中的一篇,是为哀悼子车氏三子而作的。赋:陈述。
11 《诗》人:指《诗经·黄鸟》的作者。
12 暨(jì计):及,至。汉武:西汉武帝刘彻。封禅:封建帝王祭天祭地的典礼。
13 霍子侯:名嬗(shǎn扇),西汉著名将军霍去病的儿子。《汉书·霍去病传》载,汉武帝命霍嬗随同到泰山举行封禅典礼,归途中暴死。
14 伤而作诗:汉武帝作悼霍嬗的诗,不存,也未见有“作诗”的记载。按:《史记·封禅书》、桓谭《新论·谴非》、《风俗通义》卷二、《资治通鉴·武帝纪》也载此事,都未提及汉武帝作诗。《全汉文》卷四辑汉武帝《与奉车子侯家诏》中有“道士皆言子侯仙去,不足悲”数语。
15 汝阳王:查东汉和帝、安帝、顺帝时期都没有汝阳王。东汉明帝第二子刘畅曾封汝南王,这里或指刘畅。汉置汝南郡,汝阳是其郡属县。
16 崔瑗(公元77—142年):字子玉,东汉文人。哀辞:可能指哀悼刘畅的作品,今不存。刘畅死于东汉和帝十年底(公元98年),当时崔瑗约二十一岁。
17 前式:指为夭折者写哀辞。后来的哀辞,不完全限于幼年。
18 履:践,走。突:冲入。
19 不辞:不成其为辞,不通。
20 仿佛汉武:指和汉武帝所作霍嬗哀辞相似,如“仙而不哀”等说法。
21 苏慎:唐写本作“苏顺”。译文据“苏顺”。苏顺字孝山,东汉文人。张升:字彦真,东汉文人。
22 哀文:苏顺、张升的哀文均不传。
23 心实:即情实,指真情实感。
24 建安:汉献帝刘协年号,公元196—220年。
25 伟长:徐干字伟长,汉末作家。差:比较。
26 《行女》:指徐干的《行女哀辞》,不存。
27 恻怛(dá达):哀痛。
28 潘岳:字安仁,西晋文学家。
29 踵:唐写本作“钟”。译文据“钟”字,聚集的意思。
30 善:唐写本作“赡”。译文据“赡”字,富足的意思。
31 洞:深。苦:痛。
32 传(zhuán撰):传记。
33 节:指音节。
34 婉:美。
35 《金鹿》:指潘岳的《金鹿哀辞》。《泽兰》:指潘岳的《为任子咸妻作孤女泽兰哀辞》。均存,见《全晋文》卷九十二。
36 莫之或继:无人能继续写出这样的作品。这个评价太高。
(二)
原夫哀辞大体1,情主于痛伤,而辞穷乎爱惜2。幼未成德,故誉止干察惠3;弱不胜务,故悼加乎肤色4。隐心而结文则事惬5,观文而属心则体奢6。奢体为辞,则虽丽不哀;必使情往会悲,文来引泣7,乃其贵耳。
〔译文〕
关于哀辞写作的主要点,是感情要哀痛,文辞要尽量表达出对死者的爱惜。由于死者年幼,他的品德还未形成,所以主要是赞美他的聪慧;因为死者幼弱,还未担任过国家大事,所以只能对他的容貌加以悼念。作者把悲痛的心情写成哀辞,就能令人满意;为了华美的文辞而去联结心思,就会写得浮夸不实。用浮夸不实的文风写成哀辞,那就虽然华丽,却不悲哀;必须使作者的思想感情融会在悲哀之中,写出的哀辞能引起他人哭泣,这种作品才是可贵的。
〔注释〕
1 大体:主体。指写作上的主要点。
2 穷:极尽。
3 察惠:聪明。惠:同慧。
4 肤色:一作“容色”,意思略同,指容貌。
5 隐:痛苦。惬(qiè怯):满意。这句和本书《情采》篇中说的“为情而造文”意同。
6 属:和上句“结”字的意思相近,联结。奢:夸张,不实。这句和《情采》篇说的“为文而造情”意同。
7 引泣:指哀悼文的感人作用。
(三)
吊者,至也。《诗》云1:“神之吊矣2。”言神至也。君子令终定谥3,事极理哀,故宾之慰主,以“至到”为言也4。压溺乖道5,所以不吊矣。又宋水、郑火6,行人奉辞7,国灾民亡,故同吊也8。及晋筑虒台9,齐袭燕城10,史赵、苏秦11,翻贺为吊12;虐民搆敌13,亦亡之道。凡斯之例,吊之所设也14:或骄贵而殒身15,或狷忿以乖道16,或有志而无时17,或美才而兼累18,追而慰之,并名为吊。自贾谊浮湘19,发愤《吊屈》20,体同而事核21,辞清而理哀,盖首出之作也22。及相如之《吊二世》23,全力赋体;桓谭以为其言恻怆24,读者叹息。及平章要切25,断而能悲也26。扬雄吊屈27,思积功寡28,意深文略29,故辞韵沈膇30。班彪、蔡邕31,并敏于致语32,然影附贾氏33,难为并驱耳。胡、阮之《吊夷齐》34,褒而无闻35;仲宣所制36,讥呵实工37。然则胡、阮嘉其清,王子伤其隘38,各志也39。祢衡之《吊平子》40,缛丽而轻清41;陆机之《吊魏武》42,序巧而文繁。降斯以下,未有可称者矣。
〔译文〕
所谓吊,就是到。《诗经》中说“神之吊矣”,就是说神的到来。正常死亡的人定谥治丧,是极为悲哀的事,所以,宾客对治丧主人的慰问,他们的到来,就是“吊”的意思了。《礼记》中说,被物压死、被水淹死等,因为不是正常死亡,所以不必哀吊。春秋时宋国发生水灾,郑国发生火灾后,各国派使臣前往致辞慰问;这是国家遇上灾难,人民遭到死亡,所以,这种慰问和哀吊相同。还有一种情形:如春秋时晋国建成虒祁宫,齐国袭击燕国,史赵和苏秦认为这样的事不应祝贺,而应哀吊。因为建筑虒祁宫残害人民,攻打燕国结下仇敌,这都是亡国之道。大凡这样一些情形,就要运用吊辞:或者是过于骄贵而丧命,或者是褊急忿恨而违背常道,或者是有大志而生不逢时,或者是有美好的才能又连带着一定的缺损。追念这些而加以慰问的作品,都叫做吊。自从汉初贾谊渡湘江,感发愤激而写了《吊屈原文》,体制周密,事实准确,文辞清晰,内容悲哀,这要算是最早出现的哀吊作品了。到司马相如所写《哀秦二世赋》,完全是赋的体裁。桓谭认为它写得伤痛,能使读者为之叹息;赋的最后写得扼要而确切,读完后能使人为之哀伤。扬雄为哀吊屈原而写的《反离骚》,思考的很多,但成就不大;其立意重在反诘《离骚》,所以文辞音韵不很流畅。又如班彪的《悼离骚》,蔡邕的《吊屈原文》,也善于提出责问;但他们追随贾谊的《吊屈原文》,是很难与之并驾齐驱的。此外,如胡广的《吊夷齐文》,阮瑀的《吊伯夷文》,只有赞扬没有批评;王粲的《吊夷齐文》,对伯夷、叔齐的批评写得较好。但胡广、阮瑀是嘉奖伯夷、叔齐的清高,王粲则是不满其狭隘,这是由于他们的观点各不相同。汉末祢衡的《吊张衡文》,辞采繁盛而忽于明洁。晋代陆机的《吊魏武帝文》,序写得不错,吊词却过于繁杂。从此以后,就没有值得称道的作品了。
〔注释〕
1 《诗》:指《诗经·小雅》中的《天保》。
2 吊(dì地):即递,是到的意思,这个字和哀吊的吊不是一回事,刘勰这里是勉强混用。
3 令终:善终,正常死亡。定谥:古代“读诔定谥”,有一套复杂的仪式,这里是以“定谥”泛指办理丧事。
4 以“至到”为言:刘勰把哀吊的吊解作到,所以这里就指宾客的至到是吊。
5 压、溺乖道:《礼记·檀弓上》中说,有三种情形死的人,不必去吊哀:一是“畏”,被人强加罪名攻击,自己不作辩解而死的;二是“压”,自己到危险的地方去,被崩塌之物压死的:三是“溺”,在游泳时淹死的。刘勰只讲了“压、溺”两种,但三种都包括在内。乖道:不合常道。以封建礼教看,这三种情形都不是善终。
6 宋水:《左传·庄公十一年》载,宋国发生水灾,鲁国曾派人去吊慰。郑火:《左传·昭公十八年》载,郑国发生火灾,只有许国没有去吊慰。
7 行人:外交使节。奉辞:指给以慰问。
8 同吊:指各诸侯国使节对水灾火灾的慰问之辞,和哀吊的意义相同。
9 虒(sī斯)台,即虒祁宫,春秋时晋国宫名,故址在今山西省曲沃县。《左传·昭公八年》载,晋平公筑“虒祁之宫”,鲁国派叔弓、郑国派游吉去祝贺。
10 齐袭燕城:《战国策·燕策一》载,齐宣王趁燕国有丧事时,进攻燕国,占领十城。袭:攻其不备。
11 史赵:春秋晋国太史。《左传·昭公八年》载,郑国游吉(即子太叔)到晋国祝贺虒祁宫建成时,史赵对子太叔说:“甚哉,其相蒙(欺)也,可吊也而又贺之。”苏秦:字季子,战国时纵横家。《战国策·燕策一》说齐国袭取燕国十城后,苏秦对齐宣王“再拜而贺,因仰而吊”。
12 翻贺为吊:把祝贺变为哀吊。
13 虐民:指晋国筑虒祁宫,残害人民。搆(gòu)敌:指齐国攻打燕国,结成仇敌。搆:同构,造,结。
14 设:施,用。
15 骄贵而殒(yǔn允)身:指秦二世胡亥之类。司马相如的《哀秦二世赋》中曾说胡亥“持身不谨”等。殒:死。
16 狷(juàn倦)忿以乖道:指屈原之类。狷忿:急躁忿恨。扬雄《反离骚》中讲到屈原的作品放肆、思想狭窄。刘勰在《辨骚》篇也说屈原有“狷狭之志”。
17 有志而无时:指张衡之类。祢衡在《吊张衡文》中说:“伊尹(商臣)值汤(商汤王),吕望(周臣)遇旦(周公),嗟矣君生,而独值汉。”这是叹张衡的生不逢时。
18 美才而兼累:指曹操之类。陆机《吊魏武帝文》中说:“岂不以资高明之质,而不免卑浊之累。”累:牵连致损。
19 贾谊:西汉初年作家,曾做长沙王太傅,所以世称贾长沙或贾太傅。浮:指渡水。湘:湖南湘江。
20 《吊屈》:指贾谊的《吊屈原文》,载《文选》卷六十。
21 同:唐写本作“周”,译文据“周”字。核:核实。
22 首出:最早出现的吊文。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吊文》说:“若贾谊之《吊屈原》,则吊之祖也。”上面所讲春秋战国时的吊慰,只是口头上的慰问。
23 相如:姓司马,字长卿,西汉辞赋家。《吊二世》:指司马相如的《哀秦二世赋》,文存,载《史记·司马相如传》。
24 桓谭:字君山,东汉初年学者。恻怆:悲伤。桓谭论《哀秦二世赋》的话,可能是《新论》中的佚文。
25 平章:唐写本作“卒章”。译文据“卒章”,指《哀秦二世赋》最后所写“亡国失势”的原因一段。
26 断:止,指读完。
27 扬雄:字子云,西汉末年学者、文学家。《汉书·扬雄传》说他为“吊屈原”而作《反离骚》。
28 功寡:功绩小。
29 文略:唐写本作“反骚”。译文据“反骚”。《汉书·扬雄传》说,扬雄所作《反离骚》,“往往摭(拾取)《离骚》之文而反之”。
30 沈:湿病。膇(zhuì坠):脚肿。这里指文辞不流畅。
31 班彪:字叔皮,东汉初年史学家、文学家。有《悼离骚》,尚存八句,见《艺文类聚》卷五十八。蔡邕(yōng庸),汉末学者、作家,有《吊屈原文》,文存不全,见《艺文类聚》卷四十。
32 语:唐写本作“诘”。译文据“诘”字,指责问。
33 影附:依附,如影之附形,这里指追随。
34 胡:胡广,字伯始,东汉大官僚。阮:阮瑀(yǔ语),字元瑜,汉末作家。《吊夷齐》:指胡广的《吊夷齐文》、阮瑀的《吊伯夷文》,均残,见《艺文类聚》卷三十七。夷齐:伯夷、叔齐,殷末贵族,殷亡后,不食周粟而死。
35 褒:称颂。闻:唐写本作“间”。译文据“间”字。《论语·先进》:“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邢昺疏:“间,谓非毁间厕。”
36 仲宣:王粲字仲宣,汉末文学家,有《吊夷齐文》,尚存不全,载《艺文类聚》卷三十七。
37 讥呵(hē喝),批评。
38 隘(aì爱):狭隘。王粲在《吊夷齐文》中,批评他们“知养老之可归,忘除暴之为念”等。王粲的批评,仍从封建观念出发。
39 各志也:唐写本作“各其志也”。译文据此。
40 祢(mí迷)衡:字正平,汉末作家。《吊平子》:指祢衡的《吊张衡文》,文存不全,见《太平御览》卷五九六。张衡:字平子,东汉科学家、文学家。
41 缛(rù入):繁盛。轻:轻视。
42 陆机:字士衡,西晋文学家。《吊魏武》:指陆机的《吊魏武帝文》,今存,载《文选》卷六十。魏武:指魏武帝曹操。
(四)
夫吊虽古义,而华辞未造1;华过韵缓,则化而为赋。固宜正义以绳理2,昭德而塞违3,割析褒贬4,哀而有正,则无夺伦矣5。
〔译文〕
哀吊的意义虽然古老,后来却出现华丽的文辞;华丽过分,音韵不紧凑,就演变成为赋体了。哀吊文本应用以伸张正义,纠正事理,彰明美德而防止错误;所以要有所分析地加以褒扬或贬斥,能够正确地表达哀情,那就不致破坏哀吊文的正当意义了。
〔注释〕
1 未造:当是“末造”之误。末造:后期。
2 绳:纠正。
3 昭:明白。塞:防止。违:过失。
4 割:唐写本作“剖”,译文据“剖”字。剖析。
5 伦:理,这里指哀吊文的正常道理。
(五)
赞曰:辞定所表1,在彼弱弄2。苗而不秀3,自古斯恸4。虽有通才,迷方告控5。千载可伤,寓言以送6。
〔译文〕
总之,吊辞所哀伤的,在于幼弱的儿童。幼苗不能成长,自古以来都为之悲痛。虽有写作的全才,如果迷失以辞遣哀的方向,就很难正确运用。这种千古可悲的感情,只有用吊辞来遣送。
〔注释〕
1 辞定所表:唐写本作“辞之所哀”,译文据唐写本。
2 弱弄:指幼年。弄:戏弄。
3 秀:庄稼抽穗开花。
4 斯:语词。恸(tòng痛):极其悲痛。
5 方:方向。告:唐写本作“失”,译文据“失”字。控:控制。
6 寓:寄寓,这里指表达
《文心雕龙·诸子》全文多少字?
文心有两种意思(1).为文之用心。(2).指文章或文思。(3).指 南朝梁刘勰的专著《文心雕龙》。
励志释义:奋志,集中心思致力于某种事业。
出处: 陈春生 《戊申熊成基安庆起义记》:“﹝ 成基 ﹞遂渡江至安庆 ,入年徽武备练军学堂,励志学习,屏绝嗜好。”
例句:受挫受辱之时,务须咬牙励志,蓄其气而长其智。
这里的文心励志是指通过一些文章来表达一种励志的用心,或者达到励志的目的。
这几句话全文应为:上善若水,笃学敦行,文心励志,天道酬勤。
求此篇文言文的翻译! 出自“文心雕龙”!
全篇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叙述子书的性质、起源以及子书和经书的区别。第二部分主要评论先秦诸子内容方面各不相同的特点,而归总为两大类:一是纯粹的,一是驳杂的。本篇曾讲到,汉代统治者因诸子书中杂有异端思想而害怕其流传,但刘勰马上提出,诸子之书“亦学家之壮观也”。从本篇着重对各家不同风格特点的论述来看,刘勰对诸子百家在文学史上的价值是有所认识的。《诸子》中某些富有浪漫主义特色的神话、寓言,为刘勰所不理解,这是他宗经思想造成的局限。但刘勰并不反对浪漫主义的表现方法。诸子百家中浪漫主义色彩最突出的,莫过于《庄子》和《列子》。
《文心雕龙》和《文赋》分别怎样阐释艺术想象
周代帝王的德泽盛大,所以有铭诔产生。古人说过:能胜任大夫的人材, 遇有丧事必须能写出诔文来。所谓“诔”,就是积累;就是列举死者的德行, 加以表彰而使之永垂不朽。夏、商两代以前,没有关于诔的传闻。周代虽然 有诔,也不盛行,因为在当时诔还不能用于普通官吏,并且低贱的人不能为高贵的人作诔,幼辈也不可给长辈作诔;所以帝王死后,只能说由上天来诔 他。宣读诔文,定立谥号,那时在礼仪上是有一套严格规定的。自从春秋时 鲁庄公战败于乘丘而错怪驾车的人,诔才开始用到下级官吏。孔子死后,鲁 哀公给他作了诔文。从其中所讲“上天不愿留下这位老人”,和“呜呼哀哉” 的悲叹来看,虽然不算很高明的作品,但古代诔文的基本格式已经具备。到 鲁国柳下惠的妻子作《柳下惠诔》,就是文辞悲哀而篇幅较长的作品了。
到了汉代,继承前人来写作:如扬雄的《元后诔》,文辞本来是相当繁杂的;《汉代·元后传》中只摘要提到“沙麓之灵”四句,晋代挚虞却怀疑是《元后诔》的全文。岂有累述尊贵者的德行,只写寥寥四句呢?东汉杜笃的诔文, 在前代颇负声誉。他的《吴汉诔》虽然不错,其他诔文却比较粗疏。怎能因《吴汉诔》一篇受到光武帝的称赞,就使他的全部作品变得贵重起来?傅毅所写的诔,文辞体制,颇有伦次;苏顺、崔瑗二人的作品,也还写得明白而 简要。看他们的诔文,叙事如史传,文辞细致,音律协调,的确是具有写诔 之才。晋代潘岳,在构思上专学苏顺,善于叙述悲伤之情,能很容易地写得 新颖而亲切。所以,和汉代的苏顺比较起来,潘岳就能获得更为美好的声誉。 至如东汉崔骃的《诔赵》文,刘陶的《诔黄》文,都掌握了写诔的方法,好 在简明扼要。三国时的曹植,虽然享有盛名,其实,他的诔文,文繁而势缓; 在《文帝诔》的最后,用一百多字来表白自己,这就很不符合诔的写作规则 了。此外,如殷代人对商汤王的诔,是在《玄鸟》诗中追颂其祖先的洪福; 周代史官对周文王的歌颂,是在《生民》等诗中追述后稷的功业。累述祖宗 之德,这是诗人的表达方法。至于叙述哀伤之情,那就要根据有关的事物加 以发挥。如傅毅的《北海王诔》,其中讲到北海王死后,“白日的光辉为之 暗淡,暴雨下得天昏地暗”。《北海王诔》又开始在序中写了令人感伤之情, 这就成了诔文的榜样;后来的摹仿者,就从而写得更好了。
仔细研究诔这种文体的写作方法,大致是选录死者的言论,记叙死者的德行;以记传的体制而用颂的文辞;开始是称赞死者的功德,最后表达哀伤 的情意。讲到这个人,就要使人隐隐约约看得见;叙述悲哀,就要使其凄怆 之情令人感到伤痛。这就是写诔文的基本要求。
所谓“碑”,就是附助。古代帝王受命,就封禅于泰山,刻石记功,所 以叫碑。相传周穆王曾在弇山上刻石记其行迹,这就是“碑”的意思了。还 有宗庙阶前的碑,树立两根石柱在庙堂中庭,只是作为系牲畜之用,并不在 上面铭刻功绩。后来,记功的庸器逐渐少用,所以,后代就常用石碑记功; 用石碑代替铜器,同样可以保持长久。这和聚土而成坟墓一样,宗庙的碑和 坟墓的碑都可长期保存。从东汉以后,方形和圆顶形的石碑大量出现了。汉 代写碑文最有才力的,莫过于蔡邕。如他的《太尉杨赐碑》,学习《尚书》 而写得端正有力;他的《陈寔碑》、《郭泰碑》两篇,都无亏于所称扬的人; 此外,《汝南周勰碑》、《太傅胡广碑》等篇,无不写得清晰允当。蔡邕的 碑文,在叙事上全面而扼要;词采上雅正而润泽;文词清晰而又变化无穷, 新义巧出而又超然卓立。考察他写碑文的才能,是自然而来的。孔融写碑文, 就有学习蔡邕的地方。他的《卫尉张俭碑铭》和《陈碑》两文,言辞巧捷, 文采丰富,可算是仅次于蔡邕的作品了。到晋代孙绰,有志于碑诔的写作, 他的《温峤碑》、《丞相王导碑》、《太宰郗监碑》和《太尉庾亮碑》等, 辞多枝蔓,杂乱无章;只有《桓彝碑》一篇,最为简洁。
关于碑文写作的主要点,是要具有史家的才能。它的序文近于传体,碑 文近于铭体。突出叙述死者的盛德,必须显示其美好的清风;明白记叙死者 巨大的优点,必须表现其宏伟的功绩:这就是碑文的基本写作法则。碑是铭 刻器物,碑文也就是铭;是根据石碑这个器物来确立“碑”的名称,碑的产 生自然先于铭诔。所以,用石刻来赞颂功勋的就属于铭,树石立碑来讲述死 者的事就属于诔。
总之,描写过去的事迹,再现死者的容仪,碑诔为此而建立。铭刻美德, 记叙言行,文采的运用应当适宜。写其清风,要能如亲见其面;听其文辞, 要能如悲声哭泣。碑诔的美好文辞,使人流风余韵,永无止息。
刘勰(约465—约532)字彦和,东莞莒(今山东莒县)人,世居京口。少时家贫,曾依随沙门僧十余年,因而精通佛典。梁初出仕,做过南康王萧绩的记室,又任太子萧统的通事舍人,为萧统所赏爱。后出家,法名慧地。刘勰受儒家思想和佛教的影响都很深。《文心雕龙·序志》篇中说,他在三十多岁时,“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旦而寤,乃怡然而喜”。梦见一回孔夫子,便兴奋得不知如何。作《文心雕龙》,也与他对孔夫子的崇仰有关,有阐明文章之源俱在于经典的意识。
至于佛教,他自幼和和尚住在一起,最终又决意出家,浸染自深。不过在《文心雕龙》中,是以儒家思想为主,偶有佛教语词。
《文心雕龙》写成于齐代。就其本来意义说,这是一本写作指南,而不是文学概论。书名的意思,“文心”谓“为文之用心”,“雕龙”取战国时驺奭长于口辩、被称为“雕龙奭”典故,指精细如雕龙纹一般进行研讨。合起来,“文心雕龙”等于是“文章写作精义”。讨论的对象,是广义的文章,但偏重于文学。书的本意虽是写作指导,但立论从文章写作的一系列基本原则出发,广泛涉及各种问题,结构严谨,论述周详,具有理论性质。它的系统性和完整性是前所未有的。
全书五十篇,分为几个部分。开始《原道》、《征圣》、《宗经》、《正纬》、《辨骚》五篇为第一部分,讲“文之枢纽”,是全书的总纲。从《明诗》到《书记》二十篇,为第二部分,分述各种文体的源流、特点和写作应遵循的基本准则。其中又有“文”“笔”之分。自《明诗》至《谐隐》十篇为有韵之文(《杂文》、《谐隐》两篇文笔相杂),自《史传》至《书记》十篇为无韵之笔。从《神思》到《总术》为第三部分,统论文章写作中的各种问题。第二部分以文体为单位,第三部分则打破文体之分,讨论一些共同性的东西,经纬交织。《时序》、《物色》、《才略》、《知音》、《程器》五篇为第四部分。这五篇相互之间没有密切的联系,但都是撇开具体的写作,单独探讨有关文学的某些重大问题。最后《序志》一篇是全书的总序,说明写作缘起与宗旨。
《文心雕龙》的文学思想是传统观念与时代思潮的集合。作者用折衷牵合的方法,构筑起完整的理论体系,但内中仍然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矛盾。这一特点,在讲“文之枢纽”的开头五篇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原道》首先说:
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玄**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傍及万品,动植皆文。
……夫以无识之物,郁然有彩,有心之器,其无文欤?
汉语的“文”字,本有多重涵意。其本义为纹理,引申为美饰、华采,又引申为文章。这里数义并用,主要是说明:文章生于道,而道是万物的本源,所以文章具有崇高的价值;天地山川乃至动物的羽革、草木的花叶都是美丽的,证明道有美的显象,文章也是道的显象,所以文章的华美是自然现象。这显然是六朝文学风气的反映。这里需说明:六朝文人所说的“自然”,不同于通常所说的“朴素自然”。他们认为华美也是自然的。《文心雕龙·丽辞》甚至说,对偶的辞句犹如人们的手足自然成双,单行的辞句反而不自然。
应该注意,刘勰这里所说的“道”与后来唐宋古文家所说的“道”不尽相同。他是指自然的“天道”,而不是指儒家的伦理之道。天道自然,这是魏晋玄学中的一个命题,从这里本可引申出顺遂万物本性,反对人为拘束的观念,但刘勰接下去却把自然之道与儒道相互捏合,认为儒家圣人的经书最能“原道心以敷章”,而且“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以明道”,一般人不能够深刻体悟道的神奥,所以要“征圣”——向圣人学习,要“宗经”——效仿经书的榜样。这实际是玄学中自然与名教合一的理论在文学中的运用。由此建立了以雅正为最高准则的文学要求。所谓:
文能宗经,体有六义: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
至此,刘勰既以“道”的名义,赋予六朝美文以崇高的地位,又以同样的名义,要求各种文章符合于雅正规范。他又说:“楚艳汉侈,流弊不还。”即楚辞、汉赋以来,文学作品多有不够雅正的毛病,应当“正末归本”,返回到经典的规范之内。《原道》、《征圣》、《宗经》三篇,紧密联为一体,构成刘勰文学思想的中心。但字面上虽然说得圆通,矛盾还是很多的。儒家经典,本来是质朴的文字,他非要说得美轮美奂;六朝美文,与楚辞、汉赋的关系最近,如何能宗经归本而不失其美质?
《正纬》、《辨骚》也作为“文之枢纽”,着眼点却不同。前者说纬书的奇特想象和富艳辞采有益于文章写作,后者的意义更重要。这里虽同《宗经》篇有一致之处,首先辨明楚辞的代表作《离骚》有不合于经者四点,合于经者四点,实属破碎迂腐之论,但又自我背离,对楚辞的文学意义给以高度赞扬:
观其骨鲠所树,肌肤所附,虽取熔经意,亦自铸伟辞。故《骚经》、《九章》,朗丽以哀志;《九歌》、《九辩》,绮靡以伤情;《远游》、《天问》,瑰诡而慧巧;《招魂》、《招隐》,耀艳而深华;《卜居》标放言之致,《渔夫》寄独往之才。故能气往轹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能矣。
这里对楚辞作品中“绮靡”、“伤情”、“瑰诡”、“慧巧”、“耀艳”等并不符合雅正规范的特点,均表示赞赏,后面对楚辞在文学史上的深远影响及其对当今创作的价值也作了充分肯定。这表明刘勰虽以宗经为大前提,但对文学中的艺术创造仍然是很重视的。不过,刘勰对楚辞的肯定,主要是从艺术性的一面着眼,他所设想的理想境界,是以经典的雅正为主导,而参酌以骚体的奇丽:
若能凭轼以倚雅颂,悬辔以驭楚篇,酌奇而不失其贞,玩华而不坠其实;则顾盼可以驱辞力,咳唾可以穷文致。
这种设想似乎不错,其实有着难以克服的矛盾。因为骚体的奇丽,在很大程度上是突破雅正规范的结果,而不仅是语言修辞之美。所谓“以正驭奇”,即使能吸收骚体的某些优点,也难于发扬其原有的生气。
通过以上分析,《文心雕龙》的核心思想已可以大致了解。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点:一、强调文学的美质,这是与当代文学风气一致的。缺陷也同当代文人一样,是单纯地以华丽为美。二、主张宗经,提倡雅正,在原则上排斥一切离经叛道的文学,这是一种保守的文学观念。但在对待具体作品的时候,态度并不那么褊狭。尤其在以后的各篇中,并没有以是否雅正的标准随意否定有成就的作家与作品。三、应当注意到,刘勰所说的“宗经”,是指以儒家经典为典范,而不是要求把文学作为阐发儒家之道的工具。他还是承认文学有抒发个人感情的作用。这同后世极端的载道文学观还是有很大区别。四、联系刘勰对六朝文学的批评,主要是在两个方面,一是离异于儒道,包括思想感情不够纯正、艺术风格诡奇轻艳等等,二是有单纯追求辞采而缺乏充实的感情的现象。这些批评有些是正确的(如对后者),有些仍有些守旧倾向(如对前者)。但不管怎么说,以返归经典作为文学发展的出路,总是弊大于利。
作为“文之枢纽”的五篇,其意一在赋予文学以哲学本质上的说明,同时也由此赋予文学以崇高的意义,这一种理论上的努力,应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在建立一种规范的、雅正的,同时又富于美感的文学准则,在这里,作者采取了折衷的态度,也反映出矛盾的心态。
《明诗》以下二十篇,是《典论·论文》、《文赋》等批评著作论文体之别的继续,但要细致深入得多,每一篇差不多都是简短的文体小史,虽未必无误,但多见精彩。如《明诗》说建安诗的特点,谓之“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说正始诗歌,“唯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故能标焉”,感受敏锐,概括精赅,对于文学史的研究,具有先导的意义。论各种文章之风格特征,亦能举其大要。
第三部分的前几篇,围绕具体的文章写作(主要针对文学作品的创作),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看法。《神思》篇主要说创作的构思,承《文赋》而来,但也有精彩的新解。如文中细致描述了创作活动中“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的现象,从而探讨了从形象思维到语言表现之间的距离这样一个重要问题。《体性》篇指出,由于作者才学修养不同,形成典雅、远奥等八种主要的不同风格,进一步发展了曹丕、陆机的意见。文中举前代名家为例,对他们的为人气质与文学风格的关系,有很好的概括。《风骨》篇要求文学作品应有充沛的生气(指感染力,不是指思想内容)和简洁有力的语言表达,从而达到刚健明朗的美学效果。以后“风骨”成为文学批评中最常用的概念之一。《通变》篇论新变,“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其久,通则不乏。趋时必果,乘机无怯”这一节赞语,表现了作者对文学的健康态度,可惜又说“还宗经诰”、“参古定法”,毕竟还是显得拘谨。《情采》篇论情志与文采的关系,力主华采,但要求“为情而造文”,反对“为文而造情”,对六朝文学中“繁采寡情”的现象提出针对的批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看法。以后《熔铸》、《声律》等十篇集中谈修辞问题,对声律、骈偶、用典等当代文学中普遍使用的修辞手段,加以充分肯定。在此以前,专门讨论修辞的文章还不曾有过,所以,《文心雕龙》在修辞学上也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第四部分脱离了具体的写作(只有《物色》兼及写作),从更广泛的范围来讨论有关文学的问题。《时序》论历代文学发展的总趋势,推求文学演变的原因,提出“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作者主要从政治状况、社会风气、统治者的好恶等几个方面论述文学的兴衰,注意文学与复杂的社会环境的关系。这是历史上第一篇具有文学史性质的重要的论文。《才略》篇简论历代作家,与《时序》相辅相成。《物色》论文学与自然景物的关系,专立此篇,也是当代文学风气的反映。“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
前两句说对外物的感受、描摹,后两句说内情对于景的再造,对文学作品如何写景,是精彩的概括。《知音》专门谈文学鉴赏与批评的标准问题。从文学批评理论的发展来说,也是一篇重要的文章。作者指责贵古贱今、崇己抑人、信伪迷真、知多偏好等错误的态度,要求批评者提高自身修养、理解作者、博观圆照,进行公平的批评,并且提出了若干条从事批评的客观原则。虽然,批评标准的问题,复杂多变,很难加以简单的规范,但这一种努力,表明刘勰对于批评的客观性与科学性的要求,就思想方法而言,是很有意义的。
总之,《文心雕龙》虽在宗经的原则上显示出保守意识,但在关于文学创作、文学史、文学批评的众多问题上,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有了显著的提高,提出了相当系统而富于创新的意见,成为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一次空前的总结,其成就十分重大。
《文赋》是中国最早系统地探讨文学创作问题的论著。全文以赋的形式写成。作者是西晋著名文学家陆机。
陆机在《文赋》中用他的文学实践的亲身体会,生动地描述和分析了创作的心理特征和过程,表达了他的美学美育思想。主要包括:(1)“情因物感,文以情生”。《文赋》认为,情感是文学创作冲动的来由和起点。在艺术想象过程中,许多心理活动交织在一起,情、理、物象,文辞纷至沓来,所要创造的艺术形象也愈加清晰鲜明。在这过程中,作者的情感起着重要的作用,正所谓“思涉乐其必笑,方言哀而已叹”。(2)“宠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笑端”。《文赋》充分肯定了艺术想象的作用,认为在构思阶段,则“收视反听,耽思傍讯,情骛八极,公游成仞”,“观古今于须臾,扶四海于一瞬”,“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表明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完全沉入艺术想象过程中。(3)“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文赋》强调灵感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指出艺术创作成就的取得同“应感之会,通塞之纪。即灵感问题有密切关系。认为灵感具有“来不可遏,去不可止”,“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的特征。(4)“其会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贵奸”。《文赋》在艺术风格上,崇尚华丽之美,强调“丽辞”。这反映了六朝时期讲求形式美的新时尚。(5)《文赋》将文体区分为十种,简明概述了各体的特征。可以说,《文赋》在一定程度上概括了整个艺术创作思维的规律。
《文赋》是我国古代研究文学创作特点的最早的一篇专论,在美学史上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好了,关于“文心雕龙全文”的话题就到这里了。希望大家通过我的介绍对“文心雕龙全文”有更全面、深入的认识,并且能够在今后的实践中更好地运用所学知识。